作为祝福,请饮一杯,侠气与狂醉。

[One Piece][传次郎/以藏] A Promise (and its Aftermath)

2022.08.13

BGM: Keeper of the Seven Keys - Helloween



A Promise (and its Aftermath)

一个约定(及其后效)



以藏逐渐觉得,比起自己,小菊倒可能更像是传次郎的弟弟——或者妹妹:小菊尚未想清楚这件人生大事,而以藏并不急于让小菊太快得出结论。


 


与舞者出身的以藏不同,传次郎是一名彻头彻尾的剑士。

他们数年前因御田大人的关系而相识,彼时二人都是身量未成的孩童。一个天天跟锦卫门先生斗嘴,空有满身天赋与懵懂决心,而不知如何将那力量灌注于心、技、体;另一个在不久前失去父母、独自带着幼弟、勉强维持温饱,见识过不少以其稚龄不应经历的人情冷暖。

一开始的那几天,二人对彼此实在无话可说。

一个想:虽是作男装打扮、起男生名字,但他长着这样一张脸,到底是男孩,还是女孩子?无论男女,看起来好像都很爱哭⋯⋯哇,那个更小的已经在哭了!

另一个想:哈,戴墨镜的圆眼睛小鬼,自以为无所不能,其实根本对这世界一无所知。当那三寸不烂之舌真的有用?

遂相看两厌。

后来在一座露天温泉,传次郎知道了以藏是男生(他们还互相搓了个背);那之后的数个月间,在九里的战场上,以藏和传次郎不止一次地救了彼此一命。在二人意识到之前,他们已向对方交付自己的后背。

——冰释前嫌。


 


少年人的友谊总是进展飞快,当御田大人成为九里大名,传次郎和以藏已和彼此是最好的朋友。他们年纪相近、身高相彷,尽管时常鸡同鸭讲,却总是有话可聊。

九里的生活惬意悠闲,不知不觉间,传次郎开始替领地管理财政,而以藏在照顾小菊的同时,顺便也看顾了九里城中的、无父无母的孩子们。包括后来才到达领地的犬岚、猫蝮蛇与河松,他们都在睡前听过以藏的讲的故事、唱的歌谣。

传次郎很早便发现以藏不擅长用刀。以藏自己则说,他从小到大,学习的只有音乐和舞蹈,怕是一开始就没长出剑术这根神经。这件事本来没什么所谓:除了幼时随御田大人征战的那几个月,以藏的人生中并无太多需要武力来解决的情况。

问题的起因是他们异想天开,去康家大人的宅邸进行了一番劫掠,且不幸地被受害者本人发现。结果则是,小菊开始更加认真地学习剑术,而以藏所掌握的那点皮毛很快便被更年少的剑士消化了。

好友传次郎特地前来拯救以藏于水火之中。他说,之后由我负责教小菊剑术,作为交换,以藏,这些账目——你来帮我算吧!

交易成立,宾主尽欢。小菊黏传次郎黏得更紧,以藏不确定自己该吃谁的醋。


 


 


形似白鲸的海贼船搁浅在伊达港。


「白胡子」爱德华·纽盖特强大、豪爽、极富个人魅力,所有人都怕御田大人丢下整个九里,就这样和白鬍子一起出海。以藏把账本一推,跟在御田大人身后四处跑。

一个夜里,小菊到哪儿都找不到长兄,便去问传次郎。传次郎正因海贼船到来后的繁杂市政忙得焦头烂额、不想工作,闻言,干脆给自己放一个假,和小菊一起去找以藏与御田大人。

果不其然,在海岸上。

白鬍子的船员们和御田大人正围着篝火,勾肩搭背、载歌载舞,开一场热闹宴会,现场很明显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听得进别人说话。那个金发的叫「马尔科」的小子见到小菊,立刻从不知何处拿出一面小鼓,小菊便像是看到胡萝卜的小毛驴一般,将鼓抱走,合着音乐的节奏,开始击打。

传次郎环视一圈,火光没能映照到的角落里,以藏一人对月独酌。

「怎麽一个人喝酒?」九里城过于年轻的市政官在挚友身边坐下,问道。

「说什么一个人,有月亮陪着我呢。」以藏面不改色地回复。传次郎于是立即明白,这傢伙醉得不轻。他不跟醉汉计较,醉汉却不放过他:「传次郎,你看小菊,他很开心吧?」

传次郎点头,不明白以藏为何开启这个话题。以藏说:「你也是小菊的哥哥,给我听好:我不在的时候,不许让小菊哭。」

——如果你不在了,小菊当然会哭啊!传次郎简直不知这话该从何说起,他是第一次见以藏喝醉,原来喝醉的以藏说话这麽没有逻辑……等一下,为什么以藏要预设一个「他不在场」的未来?

「人总是会出意外的嘛,病逝啊,失踪啊,在山中遇到野兽然后遇难啊,被库房的账本压死啊。」

听完传次郎的问题,以藏严肃而认真地盯着杯中倒映的月亮,做出了以上回答。


 


好,这傢伙喝醉之后还突然悲观了起来,库房的账本到底给他带来了多少心理阴影……以藏最近是不是读了什么奇怪的书?是花之都哪位学者的新作吗?

传次郎试图从以藏手中把那个来自海外的酒瓶拿走,以藏却打死也不放手。二人就地开始一场酒瓶争夺战,一方是清醒的传次郎,一方是烂醉的以藏,而传次郎的力气原本就比以藏的大。结果不出所料。以藏摸不到酒,索性往前一扑,趴在传次郎腿上:「回答呢?如果我不在了,小菊便如何?」

「小菊就由我来保护。」传次郎说,一半是全然的真心实意,另一半则是为了安抚眼前的醉鬼。醉鬼向他咧开嘴笑:「约好了,你照顾小菊,我就可以飞到月亮上去啦。」

「不要自说自话飞到月亮上去啊!」传次郎差点破功,一边担心起过几天的满月:犬岚和猫蝮蛇的「月亮狮子」本来就难控制,如果再加一个学着喝酒并突然发疯的以藏,那该怎生是好。传次郎向喝醉的以藏重复强调:「我会保护小菊、不让他哭;而你不可以飞到月亮上去——就是不可以,听见没?」

(——不要独自赴死。)

但是以藏已经睡着了。半个小时后,传次郎开始腿麻。


 


酒醒后的以藏对他和传次郎的这番对话全无记忆,传次郎稍作试探、确认情况。关于此事,他什麽也没跟以藏讲。

五天后,御田大人借口如厕,逃过几乎所有部下的盯梢,跟着白胡子海贼团出了海;以藏不及通知同伴,只得独自一人追在后面。

因为兄长的失踪,小菊流泪了。他后来又偷偷哭过很多次。传次郎不确定自己是否好好地保护了对方。

很多年以后,传次郎想,我不应该和醉鬼做约定的。以藏他什么都不记得了,因此才会违背诺言。

倘若和醉鬼的约定不作数就好了。若我没有让小菊哭就好了。若是那晚的月亮从未倒映在以藏的杯中,就好了。


 


 


FIN



CWT61为了得到非常美丽的传藏卡片,不好空手套白狼,所以凌晨在旅馆房间边卡文(第一句话就开始卡哦)边写了三个半小时。

2000字短文,真的不会写,好难写啊。

很久以前在Lofter说要写传藏的,最后也的确写出来了。

关于这两个人,也还有其他想写的东西。所以我们有缘再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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