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祝福,请饮一杯,侠气与狂醉。

[HQ][黑尾/木叶]夜间飞行

六千字,クロこの,烂尾,很没有意思。

OOC预警:黑尾是个痴汉,木叶十分弱气。

此文又名「被窝里发生的故事」。




夜间飞行 

 

 

 

2017.03.23 - 2017.03.27

BGM: Lake of Fire - Nirvana

 

 

木叶秋纪抱着枕头,站在音驹学园排球队临时留宿的教室门外。 

他思量再三,还是举起右手,握一个空拳。

在真的敲门之前,他打定主意,如果来开门的人是黑尾铁朗,他就把自己的枕头整个糊到对方脸上去。 

十五秒后,前来开门的福永招平被门外友校前辈的突然袭击正面命中,以一种优雅而戏剧化的慢动作缓缓倒地。失手的木叶忙不迭跟他道歉。黑尾在倒地的福永后面笑得老奸巨猾,说我们音驹次任主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,把你卖了也赔不起这损失;木叶顿时忘了福永,从地上捡起枕头对黑尾进行惨无人道的追打,福永乐得装死。 

黑尾笑得更加得意,假装逃跑的过程中数度空手接白刃。木叶力气比他小,黑尾最后把枕头从这位枭谷主攻的手里抢了过来。木叶失去武器,等同于失去仅有的威慑性——但他总不能也失了面子,必须装腔作势,和黑尾皮笑肉不笑地在教室中央对峙,两个人都在内心大骂对方这老狐狸又打什么鬼主意。直到孤爪研磨刷完手游日常,慢吞吞走过来,从黑尾手中四两拨千斤地接下那只枕头,放在旁边的铺位上。二人立刻借坡下驴、和颜悦色,黑尾说欢迎欢迎,木叶说承让承让。气氛一派其乐融融,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。 

 


列夫十分惊奇,正欲说话,福永从地上爬起来,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。

犬冈大开眼界,问山本「木叶前辈和黑尾前辈这是什么关系」。山本说: 

「不太懂你在说什么,总之这两个人一直都是这样。」 

芝山说:「……我明白了。」 

海从暑假作业中抬起头来看他一眼,决定不去问这位一年级的自由人他到底明白了什么。

 

 


 

合宿倒数第二天,下午最后一局比赛,音驹第懒得数多少次输给枭谷。黑尾带头挥洒青春的汗水,兢兢业业绕球场鱼跃一周完毕,木兔跑来递给他一瓶矿泉水,黑尾灌了半瓶下去,才意识到给他递水的不是自家经理。 

「你想干嘛?」他胸中警铃大作,戒心十足地问。 

「不干嘛。」木兔表情严肃,黑尾倒怀疑他连严肃的汉字都不知道怎么写。木兔接着说:「我们枭谷打算合宿结束后过两天一起去千叶的海边玩,就是想问问你们音驹要不要一起。」 

黑尾还没来得及说话,身后犬冈和列夫就已经开始上蹿下跳,嚷嚷着要去;芝山、山本和福永对这提议似乎也很感兴趣;海在跟猫又教练说话,研磨对此不置可否;只有夜久看起来兴趣缺缺,黑尾明白这个人在夏天是个登山派,要他去海边晒太阳,他肯定一百个不愿意。

木兔在等黑尾的答复,不远处是枭谷的那一大帮人。黑尾看见木叶低下头,在跟他们队上的经理之一说话——黑尾记得那个女生叫白福——于是黑尾鬼使神差般地问道: 

「你们队的经理都会来吗?」 

木叶好像听见了,抬头望过来,黑尾装没看见。枭谷的另一个经理雀田笑容满面、咬牙切齿,说:「就算没有我们,对你们来说也没有什么差别吧?」 

她似乎在打哑谜,状况外的木兔刚说一句「没差」就被她以暴力手段镇压当场。黑尾好生哄了雀田五分钟,终于换得她一句「没在生你的气啦」。黑尾回头问大家,要不要和枭谷这帮家伙一起去海边玩,响应者众,黑尾十分满意。 

事情就这样定了。 

 

 

晚饭时间,黑尾靠吃饭速度赢了夜久,把这位好友踢到枭谷留宿的教室,要他与赤苇商量一同出游的细节。夜久原本不情不愿,后来却跟赤苇和木兔聊得兴起,跟黑尾发消息说他‪今晚就留在枭谷的宿舍,不准备回来。枭谷住的教室在音驹那一间的楼上,房间里铺位不够,夜久既然拿着枕头上了楼,就总有一个倒霉蛋要被踢下来。

十分钟后黑尾收到木叶秋纪发来的消息: 

「黑尾铁朗你去死吧!!!」 

附带一屏幕竖起的中指。 

 

「阿黑你脸上的傻笑很容易让人误解。」 

研磨盯着游戏机屏幕,头也不抬,同时一脸嫌弃地说。 

 

 

 

言归正传,木叶一旦放下戒备,那么事情便很好解决。他迅速地融入了音驹一众的夜晚休闲时间:枭谷和音驹两校排球队的关系本就融洽,木叶又是特别容易与人交好的类型。他和海一起画受力分析解决教辅书里的物理大题,盯着山本背英语单词,给列夫、犬冈和芝山八卦木兔的种种糗事,与研磨交换手游心得、还加了好友;甚至,就连不爱说话的福永,似乎都与木叶达成了某种无需语言的默契……黑尾盘腿坐在自己的地铺上,感到十分忧伤。 

「木叶你的人气这么高,我这个音驹主将看了都好嫉妒……」

他抹一把并不存在的鳄鱼泪,假惺惺地说。 

面对黑尾铁朗突如其来的表演欲,木叶秋纪显得非常冷静: 

「说明音驹的各位都有正常的思辨能力,没有受到阁下的不良影响。」 

黑尾夸张地惨叫一声。 

「竟然这么说……木叶君,要积点口德啊!」 

「我敬谢不敏。」木叶迅速回复,福永在他旁边以微不可察的幅度偷笑。黑尾更加绝望了: 

「福永你倒是帮一下前辈的忙?」 

「我帮木叶前辈。」福永正直地说。他为此事开了金口,一连说了六个字。黑尾觉得木叶一定就是夜久看自己不爽,特意送下楼来的秘密武器。他痛心疾首:

「木叶啊,」黑尾说,「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,同理可得,朋友的后辈,你也不能就这样——」 

如果夜久在,这时候他应该会跳起来打黑尾的头。 

但是夜久不在,所以轮到列夫出场了。 

「黑尾前辈,」一年级混血副攻手好奇地问,这一次福永没来得及出手捂他的嘴,「木叶前辈对您的女朋友做了什么吗?」 

 

 

「我没有女朋友。」万众瞩目下,黑尾跽坐在他的被褥上,正气凛然地承认。 

「我和黑尾的女朋友没有任何关系。」木叶紧接着辟谣,对自己的清白名声显然十分在意。 

众人本来向这对双簧搭档投去了重达十吨的炙热目光,一见没有八卦,便纷纷失了兴致。山本揪着列夫耳朵把他带走,要作「炮制虚假新闻是可耻的行为」的职业道德再教育。福永好像要监督有拖延症的研磨写阅读笔记,向二人点点头便起身离开了。木叶只得与黑尾面面相觑,觉得自己不如现在往这人脸上揍一拳,顺势可以开始打架,最好就此互殴到熄灯时间。除此之外,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,或者,说什么。 

他明白自己和黑尾的相处方式一定有哪里出了问题——从一开始,他们就不在正确的轨道上。黑尾看似嬉皮笑脸、混没正经,实则深藏不露,没有人能够明白他在想什么;木叶跟谁都能勾肩搭背,三言两语聊出生死之交,但谁都不曾真正接近过他——他总是要把自己的想法藏起来的。木叶见到黑尾,百分之八十的情况下都会信手拈来几句有意无意的嘲讽,「以流浪汉的标准而言阁下今天的发型十分英俊」,黑尾便礼尚往来,「哪里,比不过阁下唇红齿白,敢问今天涂的是哪个牌子的粉底」;两人你一言我一语,要等练习赛开始,或者木叶被小见拖走才能消停;剩下的百分之‪二十时间,他们则上演全武行,一般是木叶忍无可忍先行动手,黑尾则装疯卖傻,边假意逃跑边抽空还击。五分钟后把大半个枭谷和大半个音驹都席卷进来,活脱脱一幕群架现场,夜久不止一次大发脾气,然后挨个敲他们的脑袋。 

木叶也奇怪于自己面对黑尾时的反常,但他不愿去深究其后的原因。对于黑尾铁朗这个人,木叶大约抱有一种本能的恐惧——黑尾看上去并不危险,相反他和木叶一样,是擅长与人相处的类型。可是木叶却觉得,他只差一点点,就会接触到这平静表面下的某种真实,强烈的、纯粹的、仿佛独行的豹一般生机勃勃、无所畏惧的——他不知道黑尾隐瞒起来的是什么,他也根本不想知道——而现下的情况,是他所知的唯一一种能与黑尾正常交流、且不动摇任何情绪的方式。 

他总是想保持自己与黑尾之间的距离,无奈枭谷与音驹两校素来交好,黑尾那张欠扁的脸他不见也得见,一来二去,大家倒都觉得木叶跟黑尾关系最好,哪怕他们跟对方打架的频率远远超出东京高中男生的平均值。 

只除了神经虽粗,直觉却意外灵敏的木兔。 

木兔曾经说过黑尾和木叶给人感觉「好复杂」,木叶不置一词。 

他不觉得有向木兔说明的必要,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如何解释。他想下一次,下一次绝对不会再主动跟黑尾那个家伙说话。 

可是下一次,他仍旧会明知故犯地,做自己已经做过千百遍的事。 

黑尾也仍旧会以他独有的方式,回应木叶的挑衅。 

他们都认真地、近乎虔诚地,维系着这种岌岌可危的平衡。 

 

 

木叶最后摸出手机,百无聊赖地清掉手游里一管体力。黑尾凑过来围观,木叶也由得他去,只是这距离似乎太近了些,音驹主将的那头黑发在洗澡吹干之后柔顺地散下来,落在木叶颈间。木叶今天的抽卡运不错,心情好,便不跟他计较,只是往一旁挪了挪,说: 

「好痒。」 

黑尾闻言更起劲了,伸手就环住木叶肩膀,然后另一只手趁势袭击他的腰侧:「这样呢?」 

那恰好是木叶的弱点。有一瞬间,他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等他一恢复语言能力,便提高音量,喊:

「夜—久——你们家这个混账主将——」

黑尾手上动作变本加厉。 

啊,对了,夜久在楼上和赤苇木兔谈天说地乐不思蜀,没法来帮他。

黑尾无比张狂,继续对木叶进行小学生级别的幼稚骚扰;木叶陪他过家家,再接再厉向场外观众求助: 

「孤爪——」

研磨已经钻进被窝里了,他本来还在跟谁发消息,然后木叶眼睁睁目睹了他一秒锁屏装睡的全过程。 

木叶非常绝望,黑尾找准了他的罩门,现在他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,眼泪都快流出来了,又不能指望这个家伙良心发现。他比黑尾矮了快十公分,力气也比黑尾小,此时难以自救,又觉得这情景似曾相识,宛如街头恶霸强抢民女,谁是恶霸谁是民女这一层则自不必说。虽说高中男生,什么动手动脚的事情没有做过,就木叶所知,至少枭谷篮球队的画风就比黑尾目前的行为下品得多。但他脸皮薄,对象又是黑尾,在喊出如下的话之前,很是经历了一番自我斗争: 

「黑尾铁朗你这个基佬——セクハラ——」

语毕木叶也没忍住,狂笑出了声,然后把自己弯成一颗虾米。黑尾也玩够了,终于收了手。海本来远远地看着,打算一旦黑尾有何出格举动便前来制止木叶杀人,这会儿叹了口气,低下头去解几何题。犬冈刚和芝山结束了一局抽鬼牌,实在无法纾解自己的好奇心,又问了一遍: 

「木叶前辈和黑尾前辈这是什么关系?」

芝山和福永一道,都把脸深深地埋进了掌心。 

 

 

木叶忘了带洗面奶下楼,懒得回去拿,便问黑尾借。黑尾十分糙汉,用开架品牌,木叶像发现新大陆似的,说木兔也是用这个牌子,他以前也用过,保湿效果不明显,后来换了Mellsavon,感觉好很多。 

「木叶你是哪里来的OL吗?」 

黑尾幽幽地说。 

木叶一手接过那管洗面奶,另一只手向他竖起一根气势汹汹的中指,一个动作表达出千言万语。他转身出了教室门。 

过了两分钟,他回到教室,又认贼作父,继续问黑尾借乳液——实际上木叶只带了明早换穿的干净衣服和牙刷牙膏,光着脚抱着枕头就从楼梯扶手滑下来了。黑尾咧着嘴,从旅行包里摸出乳液给他,说洗面奶借给你了,乳液借给你了,后辈们的爱也全给你了,木叶你打算拿什么还? 

乳液是盒装的Vaseline,质地厚重,木叶用两根手指的指尖挑出一块,在掌心用体温化开,然后抹到脸上。他面不改色地说: 

「在下唯有以身相许……」

研磨的手机砸中了自己的脸,福永和芝山久久未从掌心中抬起头,海手一滑把辅助线画到了题干里,列夫从洗手间回来,推开门,正好听到木叶说的最后四个字。 

「有人要结婚吗?」

他天真可爱地问。 

 

 

 

黑尾睡姿一向潇洒,这大抵能解释为何每天早上起来他的发型都如此不羁——无需发蜡,便能保持一整天鸡冠头的立体造型,木叶时常觉得要是哪家大学教授来对此现象进行跟踪研究,几年后说不定就能喜获诺贝尔物理学奖。 

另一方面,已经上楼的夜久的睡眠习惯也糟糕得出乎意料。据黑尾形容,此君会在睡梦中拳打脚踢,把别人的被子一并卷到自己身体底下。他时常一觉醒来,发现夜久的爪子糊在自己脸上,被子也不知去向——没错,从他们一年级的第一次合宿开始,这对难兄难弟就被怨声载道的音驹众人扔出二里地外,在离通铺有一定距离的地方单独铺下被褥,让他们尽情祸害彼此。 

至于今晚,木叶睡夜久的铺位,音驹的年轻人们心一个比一个黑,全都拿出了看好戏的架势。从海开始,历经福永、研磨、山本、列夫和犬冈,一直到芝山,七双眼睛带着七种不同的心情,盯着木叶钻进被窝的全过程。 

木叶被他们看得头大。 

「他们为什么要这样看我?」 

他悄悄地问身旁的黑尾,黑尾想都没想,就答:

「他们看的是我,我长得好看。」

如果夜久在,此时他会丢过来一个枕头。 

但是夜久不在,所以把枕头糊到黑尾脸上的人是木叶。他一边用一只手和黑尾打枕头大战,一边给队上的经理白福发消息: 

「音驹这群人太奇怪了!太奇怪了!!!」

「尤其是黑尾,你帮我问问夜久,黑尾他吃错什么药了?」

万年在线的白福迅速打字: 

「夜久君说黑尾不管吃不吃药都是黑尾,虽然我不太懂他是什么意思……」

隔一会儿,她又拍了张照片发过来。雀田压着枭谷的男生要给他们做夜间护肤,白福负责派发眼霜、精华,和种种木叶看了就头大的瓶瓶罐罐。照片上夜久趴在猿杙和赤苇当中,脸上敷了张动物主题的面膜。他俨然已经认命,见白福的手机镜头扫过来,还比了个嘟嘴卖萌的表情——被面膜遮着看不太清就对了。 

木叶和探过头来看照片的黑尾一起目瞪口呆。

「我有点庆幸自己今晚下楼来了……」木叶喃喃,忍住揉脸的冲动。

「提醒我永远不要惹你们枭谷的二位经理……」黑尾沉浸在震惊之中,又在木叶开始打字回复白福时换了副表情: 

「就这张照片,对,这一张,快点转发给我——」

 

 

黑尾自己也想不明白,明明每次睡下去的时候,都是好好的仰躺或者侧躺的睡姿,胳膊腿也都老老实实地收在被窝里,可每次从睡梦中醒过来,情况都和昨晚大相径庭。更别提他的头发,每一次的造型都有违常理,只能安慰自己说这发型很有创意,省去他不少打理个人形象的时间,还能再赖一会儿床。 

他记得昨晚自己也是安安稳稳地睡着的,睡前跟木叶礼尚往来地打了十分钟机锋。木叶昏昏沉沉,话说到一半就睡过去了,黑尾还替他掖了掖被角。 

醒来的时候,他以为自己抱着一个枕头。 

但是枕头没有这么温暖,怀中的触感也比枕头硬一些……黑尾在五秒钟后猛地反应过来。 

他抱着的是个人。 

……是个男人。 

…………名字叫木叶秋纪。 

 

 

大概是因为眼睛的形状,或者性格的关系,木叶时常被人说「像狐狸一样」。黑尾自身也从乌野的泽村那里得到过相同的评价,并微妙地引以为豪。按理说,能和木叶给人以相似的印象,他本来是应该感到高兴的,然而黑尾却觉得,较之狐狸的比喻,木叶倒更像是一只刺猬。

全身是刺,却温柔到小心翼翼的地步;稍微被人——譬如黑尾——靠近一点,就把背上的刺全都竖起来,佯装凶恶、退避三舍,但又无法拒绝他人传递的温暖——善意、关心,或者,黑尾的比木叶略高一点的体温——这样的木叶,黑尾必须承认,实在是太可爱了。 

刺猬在遇到危险的时候,会把自己蜷成一个球,保护脆弱的腹部和内脏。木叶的肚子黑尾当然摸过,在玩闹的时候:运动系高三男生每天辛苦锻炼出来的四块腹肌,一点也不柔软,木叶当时迅速把黑尾的手打掉,毫不含糊地摸了回去。那时候赤苇在旁边假装自己是个盲人,夜久恨铁不成钢地教训黑尾有伤风化,木兔跟风去揉赤苇的肚子,几个人闹作一团。 

但那一次的情况和眼下的又完全不一样了……黑尾觉得自己大概还没睡醒,或者干脆仍在做梦,木叶安安稳稳地趴在他的怀里,神态恬适。他和刺猬一样把自己蜷起来,看样子十分贪恋被窝的温暖和黑尾的体温,黑尾觉得自己现在应该松开手,否则过一会儿木叶醒过来,他肯定要被对方暴打一顿。 

 

等一下。 

 

木叶已经醒了。 

木叶睁开了眼睛。 

还眨了眨,似乎很迷茫。 

在那无限漫长的一分钟之内,木叶的脸慢慢地,以肉眼可见的速度,红了起来。 

 

研磨已经完成了从被窝里爬起来→自枕头底下摸出手机→打开照相功能→对准黑尾和木叶按下快门的一系列动作,效率以他的标准而言不可思议,但黑尾甚至没有时间去管研磨做了什么。他的一只手仍搂着木叶的腰。 

 

黑尾的第一个想法是,啊,以前是不是没有见过木叶脸红,这回可好,真幸运啊。 

他的第二个想法是,大事不妙,他完蛋了。 

 


没法回头了。 

 

 

「木叶,」黑尾说,惊讶于自己还留存有最后一丝理智,「昨天晚上说的『以身相许』……」 

 

「现在可还作数?」 

 

 

 

 

FIN

 

 

 

夜久卫辅:我不就一晚上不在这里发生了什么 

夜久卫辅:……………… 

夜久卫辅:黑尾请客吃饭 

夜久卫辅:三顿怀石料理 

夜久卫辅:不接受反对意见 

夜久卫辅:不止请我,还有雀田和白福 

夜久卫辅:不接受反对意见! 

 




Free Talk

希望大家打我不要打脸。

也希望大家都能喜欢Nirvana。

文中的Mellsavon对个人来说是蛮有象征意义的牌子。

标题和正文没有一毛钱关系,是因为实在起不出来标题了。

高中学生做作业和枭谷集体敷面膜的梗我可能还会用一百遍,请各位多多包涵。

挠痒痒的梗取自 @何系でもない青春 大人的那篇「思春期、不自由言葉、と____。」 是特别特别棒的一篇黑木叶,给了我很多启示,偷偷告白一记。


(十分绝望了,我什么时候能学会写文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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